第149节(2 / 3)
雪一剑挑翻数十人,底下的叫好声简直沸反盈天,声势浩大!
陆小凤挤在人堆里:“天呐,这阵势!”
因着这一场决战,现场多少江湖英豪汇聚,他陆小凤的人脉就是广,感觉谁他都认识。
他搂着友人的肩膀抬头,感叹道:“真不知后人会如何评价今夜。”
不过这样大的场面,总要在史书上留个只言片语吧,否则也真是可惜了。
倒不光是剑神与白云城主在天下第一门上决战这么简单,而是这后面的故事,谁会知道这场声势浩大的决战只是为了掩盖关系到上一任皇位的往事呢?
史官想必也不会知晓,此刻在地牢中展开的则是一场钓鱼行动,藤颇塔吉作为钓饵出现在这里,身上虽然没有受刑,但她看着依旧状态萎靡,披头散发的坐在囚室之内,周身围绕着淡淡的血腥气。
辛渺的呼吸静悄悄地融在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中,哪怕她站在人前,对方也发现不了她,其实地牢内基本没什么多余的布置,唯有她一个人便足够了,而包拯和展昭白玉堂,则在外等候,此法就是最简单的瓮中捉鳖而已。
辛渺赌的不是般若会不会出现,而是他来是杀人还是救人,辛渺心里的确对后一个选项有预设的期待——如果他是来杀人,那恐怕死罪难逃。
若是来救人,那其中还有更多秘密可以探寻。
般若对她而言算是一个故人,辛渺真的很不希望事情会变得一如她所想的糟糕。
般若果然是出现了,辛渺看着他如鬼影般出没,身上穿着一套夜行衣,长长的影子投在石壁上,从摇晃的火把灯光下一闪而过。
她紧盯着般若的身形,这样的轻功在中原是少见的,也许是西域那边的特殊功法。
般若走到了藤颇塔吉面前,他伸出手解下自己的头巾,露出被遮掩的面容,先前在杭州初见时,他仍然修行蓄发,然而如今只能说是假和尚了,却将一头卷发都剃光了。
般若在藤颇塔吉身前蹲下,用陌生的语言叫醒了她。
藤颇塔吉的确是昏睡过去了,虽然是做戏,但她的确喝了让人手脚无力的药,睁开眼时,神情恍惚混沌。
般若抬手,辛渺一惊,却见他只是重重点了藤颇塔吉几个穴道:“站起来,走吧。”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藤颇塔吉神色并不惊喜,反而怔了一下,就这么一个表情,叫他觉察出异样来,猛地倒退了一步:不对!
然而辛渺是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走的 ,般若冷了脸,抬手便要劈下,然而肩膀处却骤然一酸,自己闷哼了一声,无力地被身后一掌拍倒,耳畔响起铁索当当作响,正要硬挺着站起来挣扎时,已经铁链加身。
“别挣扎了,逃不了的。”
这室内原本只有他和藤颇塔吉,可是一听见这声音,般若如遭雷击,一点点抬起头来时,眼中映入了辛渺的面容。
他脸色褪白,失魂落魄地盯着辛渺,口中喃喃:“……是你。”
地牢中的火把被一个个点燃,她被照亮,眼中幽幽,与他相顾无言,终于还是说:“好久不见。”
屋外传来几道脚步声,包拯,展昭,白玉堂,最后是姜此玉。
般若一看见姜此玉,神色几番变化,彻底瘫坐下来,明白自己大势已去,脸上竟然淌下了两行清泪。
“那多般若,你逃不了了。”包拯虽然看到大局已定,但说这话时,并不感觉痛快,更多的是觉得心中复杂极了,那多般若是古契国王子,流亡中原,其中难道就没有本朝的原因吗?
是杨太后和杨家策划了阴谋,推波助澜之下,竟然使得他好好一个王子亡国,被窃取了王位,不得不出家,与血亲分离。
般若深邃的眉眼在灯火映照下如同宝石,他用这样殊异的眼睛望向姜此玉,甥舅对面,一时之间都面色恍惚。
“你长得很像你娘。”般若的声音微弱哽咽,他苍白的脸色上泪痕宛然,却露出了一点微笑来。
姜此玉也不由得在他面前蹲下身来,眼泪顿时断线似的:“舅舅……”
无人说话,这亲人相认的场景,哪怕是白玉堂看见了,也不由得暗自叹气。他本来想着一定要给这个黑衣人好瞧,先前他是被这人戏耍够了。
“若能早些相认,何至于此。”包拯皱眉。
“是姜氏背信弃义,我古契国千里迢迢前来朝拜上国,却被你们的太后算计进夺位的阴谋中,她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就能害别人吗?!我古契使团被冤煞,至今你朝廷内可有一人仗义执言?!要让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既然你们不讲恩义,又怎么让我撮尔小国信服朝拜?我如今不是古契国王,但也是那多王朝的血脉,我倒要看看,上国姜氏能坐多久的王位。”
般若言辞恨绝,双目赤红。
包拯被他问住了,只能长叹一声,不错,因为姜氏不仁在先,古契王子的复仇,便显得如此名正言顺,只是不论任何动乱,伤害的只有百姓而已,如今动荡不安的局势,只是加剧了外戚阉党等国朝禄蠹更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