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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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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飞滚出几米,面色更冷,却暗道不妙,她不会言行拷打这一套,恐怕还得把这些教徒交给王府。

“你再不肯回话,今日恐怕就走不了了。”辛渺恐吓一番,缓缓举步朝他走去,面色被阴影覆盖,每一步仿佛都踩在这些教徒紧绷的神经上,他们的脸色更加恐惧,浑身发抖地向后挣扎着躲开。

“你们的教主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他是否藏身城中?”

领头者的目光随着她的问话越发灰败,他忽然伸手成掌,辛渺下意识以为他要攻击,刚刚撤出几步开外,便听得掌风呼呼,短促地带起一阵劲风,随后就是胸骨断折的喀拉声。

这个教徒竟然活生生拍断自己的胸骨!辛渺悚然一惊,看着他软倒在地,口中喷出鲜血,垂死之时,他瞪大了眼睛,嘴唇痉挛着,含糊地喊着:“娘娘慈悲,普济渡……渡我……”

空气中弥漫着死人的血腥味,辛渺沉默着站在原地,脸色更加地冷了下来。

教徒临死前声嘶力竭呼唤的对象,并不是辛渺,而是一个被幕后人随意描绘供上神坛的泥塑木偶,辛渺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红花教或许在民间骤然有了如此声望,是因为他们披着救济众生的假面恰好出现在天灾人祸并起的这个时代,若他们只是沽名钓誉之辈倒也罢了,但是今夜辛渺却比任何人都更加敏锐地感觉到对方险恶至极的用心。

如此大肆利用大眠花粉的成瘾性,如此做派手段,辛渺上初中历史课的时候就见过了,几乎是一个照面,辛渺便骤然打起了十万分的警惕。谁在杭州城内供应花粉?

藤颇塔吉只感觉那个领头死了之后,房间内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辛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可是她却越发因为这沉默而感到陡然升起的压力。

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桌角上,指甲都快扣入桌面。

不知道因何,此刻的辛渺让她感到如此的恐惧,纤瘦的身躯却如此鲜明地具有压迫力,那些被她轻松横扫的教徒此刻血淋淋地瘫倒在地,她没有杀他们,可是为什么?他们的面庞都因为恐惧而扭曲,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痉挛,眼球却仿佛黏在了她身上,仿佛是经历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看到了世间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你知道花粉会使人致幻上瘾,告诉我,你真的是受人胁迫吗?”

辛渺缓缓地转过身来,她双目中闪着幽幽的烛火微光,面色如同玉雕一样透着寒澈冷气。

藤颇塔吉恍惚地想,原来她是觉得自己是受了恶人胁迫,方才会救她。

可惜……藤颇塔吉这会儿才感觉辛渺对待自己的态度与最开始见面不同,也许她是从刚才想通,藤颇塔吉不是之前与她相处起来颇为投契的……也许还没到朋友的份上,恐怕之后也再无可能了。

她苦笑了一声,抿了抿嘴,也并无一字辩驳。

辛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心里感到非常复杂,半晌之后才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人总是会变的。

辛渺随后将这些人都打包交给王府,只有牛元帅,辛渺站在这个矮小瘦弱的半大孩子面前说:“去告诉他们,是我做的,不论是谁在操控这个红花教,谁在扮演所谓麟主娘娘,你大可让他们来娥镜山寻我辛渺。”

牛元帅失魂落魄地消失在夜色中。

辛渺却在原地思考着:藤颇塔吉不论是否自愿,她最重要的目的是什么呢?尽管她不敢说自己很了解这个人,但她莫名的就是知道,这背后一定有另一重她不知道的故事。

不过如今她所得到的信息不多。

虽然已经是早春,但夜里霜寒露重,她站着站着,忽然感觉身侧走来两人。

“好了,你就不冷吗?”陆小凤无奈地说着,他远远望着这条烟花柳巷,街上人影憧憧,天色略亮时昏昏沉沉,晦暗的天光下,燃烧了一夜的灯火显得颓败迷离,押送教徒的官兵扰得人心惶惶,花街暧昧的脂粉气,其中或许还混杂着一些危险的花粉香气,也已经被冷肃的气氛冲散。

顾惜朝在喜春坊门口押送人犯,很快搜出大量的大眠花粉,他在寒冷的清晨捂着鼻尖,皱起眉退的远了些。

被锁拿的犯人被一连串带出喜春坊,官府抓起人来,自然是相关人等全抓了个底儿掉,龟公侍女,甚至连客人们也被捆上了麻绳,哀嚎连天。

藤颇塔吉颇为平静地站在其中,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她的脸颊和手指都被冻得通红,顾惜朝看了看她,又遥遥地望了一眼远处和陆小凤西门吹雪站在一处的辛渺,抬手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了藤颇塔吉的肩头。

艳若桃李的西域老板娘似乎回过神来,不期然扫过辛渺的面容,随后又笑了:“多谢大人。”

“老板好气度,我顾某自愧不如。”顾惜朝长得一副聪明像,说起话来每一句都像是别有深意。

“什么气度不气度,不也是您的阶下囚么?”寒风吹乱她那卷曲的长发,显出几分狼狈,可到了这关头,藤颇塔吉的态度却平静得出奇,甚至还像是坊中往日里艳帜高张的‘赛公主’,微微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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