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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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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坐着不动,没有追上去。

他不能。

否则……

也许他拉住李明澜,把她拖回家。

她要反抗,但是她那丁点的力气起不了作用,她还是会回到他家。

他们曾经留下过什么样的回忆,终究也会制造什么样的新时光。

李明澜肯定大发脾气,但她应该不会哭。

他没见过她掉眼泪。

她会闹,逼他养她一辈子。

她也会吵,吵着去见其他英俊多金的男人。

他关上门,任由她大吵大闹。

她又会软下调子,似求饶,似撒娇:“孟泽,孟泽。”

画面一幕一幕滚过。

不过,孟泽按时服药,他十分冷静。

于是也就没有他和她的拥抱。只余他一人留在这里,逼着自己冷静地回到现实。

说起药,对了,他今天要去药店结账。

还差几分钟就到十点。不是雨夜,街道安静。

谢山河调低了壮胆歌的音量,跟唱着:“哼哼哈兮。”他准备去关门,却见一个白衣人影站在树下。

“谢老板,我来结账。”

谢山河看过这人的处方单,知道他名叫孟泽,其他的不了解。

妻子今天抱怨,万一赊账的人跑了怎么办?

谢山河却笃定,孟泽一定会再来。

谢山河迎出来:“你小子长记性了,十点的钟还没有响,你下班了?”

“嗯。”

话音刚落,店里的钟响了一下。谢山河笑:“算得真准。”

“谢老板,早些休息。”孟泽转身离开。

店里有人出来。

谢山河说:“山蝶,关门了,你去把外面的牌匾收进来。”

“好的。”名叫山蝶的女孩应声。

谢山河把钱揣进兜里:“我这一天发愁啊,生怕这小子午夜来敲门。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孟泽结了帐,却是把药搁置了。

他停止服药。

少了药物的镇定,他又开始失眠,同时某些恶意的冲动随之而来。

比如,有仇报仇。

他闲来无事,就去曾追小偷的那几条街,走走停停,观察来往的人群。

对小偷来说,钱包里的那张画毫无价值,应该早就被丢了。

越是这样想,孟泽的情绪一天比一天阴沉。他没有再见到那个小偷。

他拦了车回家。

的士司机说,前方修路,于是绕到另一条路走,正好经过岩巍中学的侧门。

孟泽下了车。

岩巍中学的管理仍然不太严格,从侧门就可以进校园。施工队已经进场,正在另一边忙碌。

五年前,孟泽来过这里,之后的每一年清明,他都会过来。

他和李明澜有一棵树。他抵住她,在这一棵树边热烈地亲吻。

一年又一年,树干比他高三时更粗壮了。

“突突突”声响传来,是施工现场的挖掘机轰然工作。林木被震得摇曳落叶,鸟雀早就惊走。

孟泽却要享受平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烟盒里还剩最后一支烟。他点上,抽了好几口。

得知李明澜做了流产手术的那天,孟泽来到树下,挖了一个小小的坑。他把自己的烟盒,以及一片草莓味口香糖,放进坑里,埋上土。

紧实的土泥被挖出之后变得松散,填不平了,隆起一个小土坡。

那时,体育馆的翻新工程已经完成,但仍有废弃材料遗留在现场。

孟泽捡了一块废弃木板,插在土坡上面。看上去是一个小小的坟墓。

孟泽再次来到这里,蹲下去,摩挲着陈旧的木板。

空白的——他没有刻字。

他的孩子没有睁开眼睛望一眼世界,又走了。

只有李明澜是个傻子,只有李明澜心疼孩子。

如果孟泽的女儿在十八岁遭遇和李明澜相同的事情,他也会不要孩子。

李明澜的家人精明得很,决不允许她成为单亲妈妈。

这个孩子无名无姓,什么也没留下。

孟泽抽完了一支烟,向外走两步,突然回头,他使劲把小木板按下去。

木板往深处陷,半截插进了土堆。

不是只有李明澜那个傻子才心疼孩子的。

走出岩巍中学的侧门,孟泽把手机从静音切换到正常。

手机有一通未接来电——来自通讯录里署名为“李明澜”的那个号码。

他看一眼,没有理会,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崔佩颐和姚希津抵达机场,联系李明澜。

李明澜把聚会时间定在儿子上学时。

几人不是久不见面的同学。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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