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第47(1 / 2)
乐无涯老实作答:“不是。”
乐千嶂:“仍去祠堂里跪着,把今日的书背熟了再起身。”
乐无涯欢喜起来:“谢谢爹爹!”
背书是最不要紧的,再加上有娘给的护膝垫着,他断是吃不了什么苦头的。
告别爹娘,乐珩、乐珏又带着他往祠堂去了。
乐珏仍然没能想通:“娘怎么一会儿严,一会儿宽的?”
乐珩不多话。
“娘向着我呗。”乐无涯开口解释,得意地摇头晃脑,“那话是说给爹听的,叫爹看在邬阿娘的面上饶了我呢。”
乐珏无语,看向乐珩:“还是扔井里吧。”
乐珩言简意赅:“走。”
乐无涯攥紧他俩的胳膊:“不成,我怎么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乐珏:“水猴子投胎啊你!”
乐珩严肃提醒二弟:“水猴子以讹传讹,断不可信。”
乐珏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三人已路过了花园的井。
乐无涯扭头:“诶,大哥,二哥,那井过去了。”
乐珏:“嘿,你还盼着被扔进去还是怎么着。”
乐无涯:“我是水猴子嘛,回去就跟回家一样。”
乐珩不想让乐珏教坏弟弟,耐心地强调道:“世上没有水猴子。”
乐珏:“怎么没有,我听于副将说,他在南亭县的河里游泳时见过,老大一只了。”
乐珩:“眼见为实,捉来我看。”
乐珏把乐无涯举起来:“这个不就是吗?阿狸,给大哥叫一个。”
乐无涯极配合地:“哇呜!!”
乐珩:“……就算是猴子,也不是这么叫的。”
乐珏嫌弃道:“大哥,你事儿真多。”
乐无涯记性从来很好。
他记得他们路上聊的每一句闲话。
他进了祠堂,从头到尾将那篇师傅交代要背的、佶屈聱牙的词赋看了一遍,就流畅地背了下来,内容至今都不曾忘。
包括两天后,乐珩真的从同窗家里借来了一只猴子,用一条五彩绳牵着,认真同乐无涯讲解的有关猴子的种种知识,他都记得。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日乐千嶂从宫里回来后,吩咐人把乐无涯摘下的大柿子切开来。一家人在小花园和乐融融地围坐,分吃掉了那颗柿子。
柿子清甜如蜜的滋味,即使在乐无涯醒来后,也从遥远的过去传递而来,浸润了他的舌尖。
在大亮的天光中,乐无涯翻身而起,出神良久后,才起身洗漱,准备给两个学生回信。
他下笔如神,迅速写了一封言辞工整的致谢信,寄向了七皇子项知是在上京的府邸,谢他的柿饼。
可在要给六皇子写回信的时候,他提笔良久,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多谢”、“知道了”,等同于不打自招。
故作疑态地询问他为何要将这些乐家人的事儿说与自己听,又未免太过惺惺作态。
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是,乐无涯一个赌气,把笔撂了。
这小六太会难为人了。
不写了!
治世(一)
不过,乐无涯并没苦恼很久。
衙内一堆事务等着他处理呢。
在小六和小七的第二封信前后脚寄来的时候,陈家牵涉的一系列窝案,终于有了结果。
不问俗事、文体兼修的陈元维,事涉污人谋反,相卖人口为奴,致二十五人因意外、劳累、疾病等各种原因短折于小福煤矿中,罪大已极,夺去举人功名,抄没全部家产,判斩监候,秋后问斩。
小福煤矿更名为南亭煤矿,改弦易辙,由官府运营。
原小福煤矿诸人,核心骨干如陈福儿、卢大柜,判绞刑,同待秋决;大小把头等为虎作伥者,更为奴籍,没入南亭煤矿,充作矿工。
泼皮葛二子,发卖人口致人死亡,谋夺寡嫂家产,杖一百,发配极边充军,永不返回。所有家资、房产折抵作银,赔偿给常小虎之母苏氏。
泼皮刘得本,诬陷明相照谋反之罪,幸而明相照及其母性命得保,杖一百,流三千里,加劳役五年。
仵作尚俊才,收受贿赂,检查尸伤不以实,且过往案卷中有12件语焉不详,显是未能用心检验,杖五十,笞二十,流放黔州。
陈员外全家获罪,十四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丁流放儋州,年幼、年老者及女眷,可自请没入奴籍,入南亭煤矿煮饭做菜、洒扫劳作。
开衙定罪那日,几乎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
全城的人都挤在了衙前,只等着看这位陈大善人的下场。
“斩”字一出,陈员外立时瘫倒在地。
陈员外的家眷以为会落个全家流放的结局,路上还不知道要死去多少,正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如今听闻太爷格外开恩,居然放过了府中老幼,且不罚女眷为官妓,他们感激之至,无不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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